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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研讨会：

“马克思主义两种生产理论视角下的集体主义劳动体制”

        2024年4月19日上午，在南师大随园校区逸夫楼401会议室举办了题为“马克思主义两种生产理论视角下的集体主义劳动体制”的研讨会。中华黄色视频 李洁教授受南师大金女院金一虹教授邀请，就金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集体主义时期妇女劳动与性别化的劳动体制研究（1949-1979》研究中的重要理论议题进行对谈式焦点研讨。李教授博士毕业于清华大学社会学系，主要从事“社会再生产理论”视角下的性别、劳动和家庭研究。此次研讨由李教授主讲，课题组负责人金一虹与谈，课题组成员杨笛副教授、南京大学张震宇博士和金女院女性教育学硕士们参加。

研讨会开始，由金一虹教授介绍了课题主旨和进展情况，以及本次研讨会的主要议题。

本课题所提“集体主义时期（1949-1979）”，是指自新中国成立、形成公有制主导的经济体制、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建立集体化生产劳动体制的历史时期。

 这一课题的立意在于“在集体主义时期，党和国家始终将大规模动员组织妇女参加生产劳动作为社会主义改造中的一项社会大工程，这一工程的实施基本奠定了中国妇女广泛参与工农业生产的格局，形成包括劳动动员和组织模式、性别分工和分配制度等基于性别的集体主义劳动体制”  源自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论和人的解放理论的劳动解放妇女的学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妇女解放运动的指导思想。如刘少奇在中共八大的政治报告中所指出的，中国共产党要“使劳动得到光荣，使妇女得到平等的地位”。

金一虹也向大家汇报了该课题组在2023年国家社科基金管理中期评估时已做的工作：已完成包括对山西昔阳大寨大队铁姑娘队、大庆油田女子采油队、陕西长城女子治沙连等13个先进女子集体、女劳模、女子专业队队员的口述史、访谈75人，访谈录音时长125.5小时，录音整理文字171.9万（后面仍有延续），实地考察的女子先进集体物质性的纪念馆、基地7处；2021-2023年间为中国社会学年会性别专业委员会组织的全国性会议提供报告5篇，期刊发表论文一篇。此外还做了相关文献资料收集的。

在课题开展过程中，有不少实证成果有待进一步理论化，促成这一研讨会举办的动因，也是原课题设计的一个重要环节。

预研讨也是一个问题不断聚焦的过程，在2024.4.17、4.18上午，李洁老师和金一虹、张震宇等通过问题讨论，不断凝聚和概括议题：

（1）马克思的劳动理论：劳动过程和劳动价值

（2）“一手抓生产，一手抓生活”，马克思主义的“两种生产理论”在中国的实践和理论化

（3）中国集体主义时期的劳动体制

 研讨会以金一虹教授引题开始，由李洁教授做题为《社会再生产理论视角下的“国家-女性关系”初探》的讲演，她介绍了社会再生产理论人类历史活动中的两种生产：人类为延续生命所必需的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双重生命的生产。再生产劳动为社会提供人口，恢复其成员的精力，并用年轻的‘新鲜血液’替换磨损劳动力，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意义。特别是南茜·弗雷泽对“社会再生产”理论的发展，认为社会再生产不仅仅是新生儿的生育和抚育、照料家庭成员和伙伴，还包括了安全食品的供应、工作-家庭平衡、公共教育和健康照料体系，社区和社会福利保障制度；包括营造社会共同体，维系共享的意义纽带、情感和价值等对维系社会再生产而言不可或缺的情感与物质劳动。但在生产方式的研究中劳动力的日常和代际再生产常常被忽视，导致我们无法看到家庭作为劳动小组，是如何在社会经济系统中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力。这一忽视对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致命的。

李洁教授强调了以下几点：一是要关注社会再生产理论产生的社会背景，它的诞生和发展是嵌入在西方工业革命以来的工业化发展背景之下的，它的概念分析框架和问题也是深深扎根于西方发达国家的现代化与工业化进程之中的，因此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地域性特征。

第二点，劳动力再生产的社会组织形式决不是人类“自我保存和繁殖的本能”的产物；而是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社会系统和行动主体在应对复杂外部环境和社会变迁过程中相互博弈和角斗的产物；女性所从事的家务劳动的类型、时间、内容、方式，从来就不是女性自身决定的，而是受到资本劳动力市场需要、劳动力质量要求、国家福利、外部社会支持纽带等结构性因素的影响；

第三点，社会再生产劳动可以由国家提供，也可以通过市场购买服务，还可以由共同体或家庭承担无酬劳动。在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历史演变过程中，再生产劳动的组织形式具有不同的特征。因此，使用“社会再生产”的理论分析框架，就是要考察国家、劳动力市场、社区和家庭在儿童抚养、老年照料、家务劳动、社会维系等不同类型的再生产劳动过程中的权力互动和平衡。

李洁教授认为，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南方国家，在现代化进程当中，面临着与先发国家非常不同的社会、文化、历史、经济和国际环境。 为了快速实现国民经济的重建和发展，以及人口持续稳定的延续，南方国家往往会以更加主动的姿态，制定或颁布各项法律、政策和文件，积极推动和倡导性别平等、妇女发展与人口再生产。如瑞文·康奈尔在《来自南方的性别反思》一文中所指出的：与先发国家相比，国家的议题一直并将持续成为全球南方地区女性主义理论和实践的重要核心议题。

在李洁教授的报告之后，在“劳动过程理论的全景与深描”环节，与谈者和参加本次研讨的研究生们，分享了自己对劳动过程参与的体会，讨论了集体主义时期的国家、家庭与性别、生产与生活的统合与张力，包括妇女的劳动参与和劳动保护、婴幼儿的共育和互助等一系列共同关注的议题。

研讨会在热烈的讨论气氛里、在颇受启发和意犹未尽的感受间，留下一个如何从实证到理论的探讨空间。

（执笔人：金一虹，2024.4.22）